赵棠棠不理两位胡大夫继续来往争执,只用手绢替陆淮川擦去针尖扎出来的血,满眼都是怒气。
“胡大夫,不带这样戏耍病人的!”赵棠棠怒道。
这点痛对陆淮川来说根本不算什么,他含笑看着她,觉得她好像一只急了要咬人的兔子。
老胡大夫满脸通红:“我师弟今天拿不稳针,我好心好意给你诊治,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?”
“你分明是手痒想拿我男人练手!”赵棠棠毫不退让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老胡大夫语塞,只好又冲小胡大夫使眼色,“你问他,是不是他手抖。”
“抖、抖!我全身都抖!”小胡大夫不待她问,闭着眼说道。
老胡大夫不客气地道:“我说什么了?对吧?你们回吧,明天再来!”
赵棠棠更觉气愤,身为大夫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,才要发作,老胡大夫摇头晃脑地来一句:“你行你来啊!”
赵棠棠一噎,用他的话回怼他:“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?”
她心念一转,对小胡大夫道:“我自学过些医术,今天我来扎,您在旁指导我可以吗?”
老胡大夫捏着胡子笑道:“不要不自量力!”
小胡大夫却不耐烦地道:“行啦,快点开始!”
听语气仿佛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一样。
赵棠棠拿起针,消过毒,在陆淮川的腿上找好了第一个穴位,手在空中擎着,却迟迟下不去手,鼻尖渗出了细细的汗珠。
陆淮川握了握她的手,安慰道:“没关系,你就当这是你自己的腿。”
她定了定神,看了一眼小胡大夫,见他不语,稳稳地刺入了第一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