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——”英子忙叫住他,“三哥,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?我说工厂的工作不适合我,我不想干了!”
陆淮川皱紧了眉头:“你是在质检处,会有正经工作安排给你的,只是临时调到车间帮一会忙,有什么好抱怨的?”
“质检处的工作也无聊死了,我想去外面自己找工作!”英子抗议道。
陆淮川没好气地丢给她一句:“你咋不上天?”
他端着盆气哼哼地出去了。
“嫂子,我哥吃枪药了?”
“别理他,我们吃饭。”赵棠棠笑着安慰,看着陆淮川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弯处。
陆淮川开始忙起来,工人们三班倒,他想尽快熟悉厂里的生产,跟了好几个夜班。每次到针灸治疗的时间,赵棠棠都让英子把他找回来,他的伤她比他自己还上心。
这几次他们去步行街都是来去匆匆,只够时间去中医药堂,赵棠棠暗暗记住了所有穴位和施针顺序。
今天他们二人一进门,便见两位胡大夫不知在争论什么,一个点头,一个摇头,说了几句,又换另一个点头,另一个摇头。
见赵棠棠与陆淮川走进来,老胡大夫换上了满面笑容,小胡大夫面无表情。
陆淮川在病床上躺好,赵棠棠无意间瞥见老胡大夫一个劲儿地给小胡大夫使眼色,小胡大夫脸色越发铁青。
“昨天我饮了酒,手有些抖,你来。”小胡大夫叹了口气,无奈说道。
“哎!”老胡大夫眉飞色舞,接过小胡大夫手里的针,针尖在酒精灯上燎了燎,掐着针就要往陆淮川的腿上扎。
“等等!”赵棠棠惊呼一声,“胡大夫,您拿针的手势……哪有这样掐着针的?这样使不上力的!”
老胡大夫老脸一红,吹着胡子说道:“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?”
赵棠棠只得闭嘴,眼睛紧紧地盯着老胡大夫的手。
果然,第一针就下错了位置,没有刺进穴位,而是扎在了小腿骨上,陆淮川皱着眉“嘶”了一声,赵棠棠急忙阻止道:“你快住手!再用力针尖就要戳断了!”
老胡大夫额头冒汗,求助地看向小胡大夫,小胡大夫摇摇头:“她说得对,你快住手吧!”
老胡大夫吹胡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