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太太还挺迷信!”
钱向东一脸钦佩:“你别说,我妈眼光毒辣着呢,那么胖,我妈一见照片楞说漂亮。她结婚那天,可不,都给我惊着了!怪不得唐明皇迷上杨贵妃呢!”
“有那么夸张吗?”刘阳撇了撇嘴。
“你不是见过吗?你还要找她买那件刺绣嫁衣呢,忘了?”
刘阳猛地踩下了刹车,汽车“吱”一声停在路边,他急道:“是她?”
钱向东差点从座位上栽下来,猛怼了刘阳一把:“你忒迟钝了吧?我有几个农村对象?可不就是她?”
“回去!”刘阳启动车就要调头。
“回啥?刚在徐厂长家吃了闭门羹,我们以后出入家属院得低调,就连你自己家也最好少回,那事被人查出来,咱俩都得进去!”
“放心吧,查不出来!”
“听我的,我一见陆淮川那小子就发怵,那双眼睛仿佛安了探照灯,还有他老婆,你没见过,那棍子耍的,啧啧,这两口子真他妈邪性!”
……
真正考验赵棠棠和陆淮川夫妻二人的,是漫漫长夜如何共处一榻的难题。
从公共澡堂归来,潮湿水汽在屋内氤氲,两人局促地坐在铺着干净被褥的床边。
在陆家,他们虽然也是睡在一个炕上,可那炕宽得能容得下两个人同时打滚。而这张小小的单人床,睡一个人刚刚够用,两个人,尤其赵棠棠体型丰腴,更让这方寸之地显得逼仄。
灯绳在门旁边,陆淮川拉灭了灯,摸黑回到床上,赵棠棠早已僵硬地躺好,连呼吸都放得极轻,生怕一动就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两床被子铺在这小床上,几乎占满了所有空间,陆淮川试了几次,都找不到容身之处。
“要不,我还是打地铺吧。”陆淮川说着,就要去拉灯绳。
“三哥,屋里本来就潮,你腿还有旧伤,还是睡床吧,把被子收起来一个,我们俩……可以盖一个被子。”赵棠棠声音细如蚊蚋,脸颊滚烫。
“好……好!”陆淮川喉咙发紧,依言收了一个被子,回到床边,却踟蹰着,拉着赵棠棠的被角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