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寄奴虽败犹荣,没丢我们京口的脸面。”
“以三对一,刁家胜之不武。”
刁展离去后,众人又七嘴八舌的奉承起来,比方才还热闹。
“哈哈,多亏诸位壮声势。”刘裕兴高采烈。
刘道规却并没有这么乐观,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算了,刁展今日丢了脸面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不过水来土掩兵来将挡,看不惯刁家的大有人在,仇家也不少,不敢太肆无忌惮。
“兄长,今日不早了。”刘道规出言提醒。
真出了事,这些人一个都靠不住,赌徒之间的交情比露水还要单薄。
这一局是赢了,但还有下一局。
“今日到此为止,告辞。”刘裕一拱手,与刘道规一同离开博坊……
二楼的雅间内,三双眼睛盯着兄弟二人在长街上的背影。
“赌品亦人品,这对兄弟倒也有趣,可惜不肯为我所用。”桓玄极擅樗蒲,在江陵时,遇见书法名画及佳园华宅,皆以樗蒲取之。
方才的言行,全都是试探和拉拢。
虽然态度有些傲慢,但欣赏的却是真的,奈何刘裕宁愿输光,也不肯向他低头。
对于他这种高门公子而言,越是得不到的东西,便越是心痒难耐。
刘敬宣道:“得罪刁氏,只怕日后还要生出事端。”
“他既然骨头这么硬,不妨给他些教训,到时候自会摇尾乞怜。”桓玄转身,拿起一支细矢,随意抛出,正好命中投壶。
刘敬宣眉头一皱,心中顿时不快,只要狗才会摇尾乞怜,桓玄对刘裕兄弟的态度,其实就是对他的态度。
刘敬宣父子也非士族出身,曾经靠山谢玄倒了,需要寻找新的靠山,能让他参与这种聚会,已经很给面子了。
“哈哈,南郡公好手段。”雅间内的那名儒士拍手陈赞。
“雕虫小技,王兄见笑了。”桓玄此来京口,除了拉拢刘牢之父子,还有其他士族。
皇帝即位之初,沉迷酒色,整日醉生梦死,司马道子、王国宝、王绪擅权,官以贿迁,政刑谬乱,朝政日非,几人又崇尚佛门,动辄耗费亿万修建佛寺庄园,民不堪命,怨声载道。
连司马道子门人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