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家在本地是个大家族,这种大,指的不是权势和金钱,而是家族人口的庞大。
“我妈妈是他表舅妈,我父亲是他父亲的初中同学兼表弟,我们两家在同一个大院长大,他是我们那里的‘别人家的孩子’。”
尤雅成功地用几句话把方棠给绕晕了,最后三个人都笑了起来。
“我过来七天,观察了你家余菲儿七天,以我的眼光看,你家余菲儿前途不可限量啊。”
尤雅开着玩笑,她手里的表格比夏秋的更细致也更专业,同期的12个孩子里,刚开始有四个孩子在表格上,到最后,只剩下余菲儿和另一个。
一个八岁,一个六岁。
正是学习滑雪最最黄金的年龄。
从三天前开始,尤雅的表格开始细致到每天三餐吃什么,热量摄取和每场训练的心率值,还有弯道角度以及四肢摆动频率这些非常专业的数值上,看得方棠瞠目结舌。
“我来找你,是想和你以菲儿的监护人谈件事,我想现在就把菲儿签下来,以我个人的名义,做菲儿的私人滑雪教练,把人带走。”
尤雅又急忙补充:“当然当然,不急,你可以考虑到大赛前……当然大赛后也没问题……”
她的话有些让方棠有些懵,汤清国在一边笑,他侧头看着方棠,补充:“尤雅的意思是,这次大赛菲儿一定会取得好成绩,到时候来和她抢人的人就多了,她想先把人定下来,占足便宜。”
方棠失笑,尤雅佯装恼怒地瞪了表哥一眼,也笑,点头称是。
无论余菲儿这次俄罗斯大赛能否获得好名次,她都将会崭露头角,到时候,可能看上这个小女孩的,就不止她一个了。
届时省队、国家队,甚至国内外的各种私人滑雪教练都会来游说的。
形势对她不会有利,她想先下手为强。
更何况,她看了一周了,余菲儿身体的灵巧度和稳定度,都让她大为满意。
“我不会耽误她的正常学习和生活,我的训练基地,就在河北张家口,离北京不过两个小时。”
尤雅认真地说,模样急切而诚恳。
2
尤雅原来是国家一级运动员,28岁拿了最后一个国际大赛的银牌后退役,没去国家队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