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清国有一点点诧异,但被他控制得很好,只表露在略微睁圆了一点点的眼睛里。
他带着笑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的?我自问,并没有露馅。”
方棠往后靠了靠,露出了一抹微叹。
这些日子,她的追求者不是方妈妈以为的一个,而是两个,一个是严求实,一个就是这个汤先生。
一个就算人还躺在病床上,追求的动作也搞得大张旗鼓,充满暴发户之风,嚣张又肆无忌惮。
另一个则低调隐忍,恨不能一点声音都没有,最好这个世界只有你知我知,天知地知。
就包括每天的那支花,都是插在方棠办公桌上的笔筒里的,一只独独的,粉红色月季。
“我刚开始以为是收拾办公室的护士妹妹送的,花的品种不稀奇,又只有一支,我就以为是小姑娘从楼下花圃里摘的,借花献佛一下。”
“但太忙了,总忘了问到底是谁,几天后,我看到主任进了我的办公室,从怀里掏出一朵花插进笔筒,当时真的把我给惊呆了。”
是五十多的主任?不会吧!
王涛手摇得像拨浪鼓,直说受人所托,忠人之事。
问了好一会没问出来,方棠也就懒得管了,她每天忙不停,那几天又在应付严求实,根本没精力去追问。
但还好,严求实在她的屡次拒绝下,好像终于看到了他们巨大的差异,很爽快地放弃了。
他的追求和放弃,都来得异常快速,像热血上头,暴风雨吹过,啥都没有了。
方棠后来才有精力去注意到了那朵常开常有,每日一换的粉色月季。
这一注意,才知道,原来这是月季里挺有名的一个品种,叫瑞典女王,粉色的大花雍容华贵,特别漂亮。
“我后来又问过主任,他还是不说,我想,能使唤得动他的没几个人,再加上……”
方棠摇了摇手里的手机:“免费升舱也是你办的吧?加上又看到了你,就不难猜了。”
汤清国很愉快地笑起来:“方棠,你真是很聪明,你猜得没错,我要正式开始追求你了。”
方棠卡了壳,她心里苦笑了一下,对哦,猜中了也没啥好处,不过是——再开一朵桃花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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