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刚才在说什么?谁要走了?去非洲?开什么玩笑呢?他们都是医院青年医生的中坚力量,医院怎么可能会放他们走?
但如果是他坚决要求的话,他为什么——要这样啊?
方棠有些喘不过气来,她走进办公室,进入到最里面的休息间去洗手,小床旁的抽屉里有几块小蛋糕,她拆开来往嘴里塞,心跳得有些乱。
三年?夏秋走了,柳植也要走了吗?
给心胸外那边的老主任打电话,老主任已经入睡了,被她惊醒,但没半分生气,提到柳植的走,也是连连叹气。
“劝不动的,他说他一直想做援非的项目,之前几次阴差阳错都错过了,现在没牵挂,时机正好。”
方棠放下手机,去里间卫生间的花洒下冲澡,她脑子很乱,心脏闷疼。
她今晚不想回家。
否则她会绷不住,她不想让父母看出来,看出她的难过又改变不了,最后只能是大家一起难过,她不想这样。
刚刚洗完还在擦身体时,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。
“笃笃笃”三下,不紧不慢,不徐不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