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神性被“另一个星灾结构”所侵蚀!
而两个星灾之间——没有谁主谁次。
只有谁更“真实”。
而此刻,格雷戈里的星灾正以人类意志为锚点,以语言作为骨架,以“观测”而非“控制”的方式,轻而易举地将神性撕成碎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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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古拉斯张口,试图呼喊:“我是——”
但他却说出了:
“……病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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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,他第一次不是“医生”。
他成了“病例”。
格雷戈里,成功让他从“神位”上,被语言与命运的暴力——“拔”了下来。
没有神火的威压,没有咒语的斩击。
只是一位老人,用自己的命,写下了一句话。
“你——不该存在。”
司命等人只能目睹。
他们望着高台,望着那一位曾几乎化身神明的存在,在星灾风暴的中心不断地扭曲、解构、崩塌。
尼古拉斯的身体不再属于他自己。他的形体如一块被超维度语言重新“编译”的肉块,
不断被未知语素改写、否定、复制、撕裂——每一个细胞都仿佛正承受一场不可名状的“格式审判”。
他的躯体开始出现不可逆转的几何折叠——肩膀与肋骨朝反方向拧转,嘴巴撕裂到耳根,
星痕与血管交缠如蠕虫般扭动,试图重新构造他的神性面容。
可那张脸,却越来越模糊,像是语言无法再描述的词条,一种彻底从世界定义中被删去的存在。
他发出剧烈嘶哑的咆哮,声音破碎得像是某种未知方言被强行混进人类语义层:
“我是……不……是你……”
“过去……未来……谁在咳嗽……咳的是……哪一个我……”
“星辰……是我……不,是你……又是‘我们’……”
那已不再是语言,而是信息的残渣,是从神性认知回路中流淌出来的“意义碎片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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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这场信息灾厄的风暴中心。
格雷戈里,依旧站得笔直。
他如一尊即将倒塌的丰碑,躯体在崩坏,骨骼已失去支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