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岭之花转了性子为自己争风吃醋自然是皇上喜闻乐见的稀罕事,他乐得开口:“铁树开花,此乃奇观,朕过两日便来永寿宫陪你。”
“那敢情好,两日后正是嫔妾的生辰,难为爷还记得。”慈文假装料不到皇上要过两日是因与其他嫔妃有约在先,她惊喜地笑着抚掌。
魏佳答应乍一看与皇上感情甚笃,所以进忠也不必再避讳了,他半是恭顺半是为皇上欣喜的模样,巴巴的瞅了瞅慈文。
慈文没再理会他,正合他的心思。他虽有些忧心慈文当作自己在逼迫她救下春婵,但待了许久都见她并无对自己或女儿使眼色意欲行其他事,便暂且放心了。
夕落将近,宾朋散去,只留有个别意犹未尽的嫔妃仍在御花园中,而圣驾也已然归至养心殿。
进忠后来再也不曾向自己注目,嬿婉百无聊赖,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及时紧盯澜翠。
疯妇离开时,另两名宫女护在其左右,而澜翠则落了单。不待嬿婉示意,春婵就心领神会地跟上她,在她身后轻戳她的手肘。
“春婵,你怎么…”澜翠一惊,不等她说完,那疯妇就像是不认识春婵了一般,回过头问道:“哪来的冒失丫头?来寻哀家的宫女做什么?”
春婵悚然,还是谦恭答道:“奴婢是澜翠的朋友,来寻她说会儿话。”
“那行吧,紧着时辰,别误了她回宫当差。”疯妇竟然一句都未刁难就准许了,春婵喜出望外,忙拉着澜翠往路边去。
嬿婉藏在暗处盯着,还特意让额娘离得更远些,以免被澜翠察觉。
“澜翠,你最近差事格外繁忙么?都瞅不着空儿与我见面了。”听春婵这么问,澜翠有了几分紧张。
进忠的话她记在心里再也不敢敷衍了,所以在春婵的眼皮底下,澜翠轻微咳嗽着道:“比从前忙了些,主子也不太喜我们随意出门不在她身边伺候。”
“这样啊,你主子对你可还好?”澜翠闻之颔首答“还好”,春婵总觉得有异样,但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对。
但澜翠的咳嗽像是实打实的,春婵牢记着公主试图靠送药接近澜翠,连忙装作无意地问:“夜间着凉呛风了?瞧你这咳得断断续续的。”
“没什么大碍,许是我蹬了被子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