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将这才反应过来,急吼吼的冲出大帐。
不提郑成功这边磨刀嚯嚯。
另一边的豪格也未睡,此刻正盯着案上军报冷笑。
这些南蛮子到底不懂关外战法,浑河两岸的冻土别说战船,就是雪橇都难行。
他特意留出浑河南岸空当,就等明军钻进这片死亡沼泽。
“贝勒爷,南蛮子铁人军来了!”戈什哈撞进大帐时带进一股寒气。
豪格手中酒碗顿了顿。
“传令镶蓝旗三个甲喇移防萨尔浒,让辽阳守军把红夷炮全推上东门。”
豪格突然抓起虎头吞金枪,“本贝勒亲自去会会这个郑家小子。”
寅时三刻,浑河北岸突然炸开惊雷。
郑成功站在苍船顶层的千里镜前,看着船队顶着朔风突进。
硫磺燃烧的蓝烟混在晨雾里,冻硬的船帆被西北风扯成满月。
二十艘苍山船同时侧舷齐射,燃烧的硫磺弹在清军木砦间炸成火海。
八旗兵惊恐地发现冻土不知何时变得泥泞,昨夜暗中渗透的明军死士,早用铁钎凿穿了浑河堤岸。
“报!镶蓝旗三个甲喇在萨尔浒遭伏,施琅将军的铁人军正在接战!”
郑成功抓起令旗的手稳如磐石,“分十船沿太子河佯攻辽阳,其余战船继续炮击。”
他突然转头看向亲兵郑平,“你带我的日月旗去浑河南岸,要高擎过头。”
豪格此刻在萨尔浒山岗上气得目眦欲裂。
他特意摆在明处的镶蓝旗竟被两千铁人军缠住,那些身披三层铁甲的怪物顶着箭雨推进,重斧劈砍时火星四溅。更可怕的是南岸突然竖起的日月王旗,在晨光中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“贝勒爷!辽阳告急!”传令兵滚落马鞍时满嘴是血,“明军正在炮击东门!”
豪格突然觉得后背发凉。
这些南蛮子难道会分身术?
明明主力在萨尔浒,怎么辽阳又出现战船?
他攥着虎头枪的指节泛白,“让辽阳守军死守待援!”
话音未落,西南方突然腾起狼烟。
那是盛京方向!
郑成功终于露出雪白牙齿。
昨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