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为功名利禄,只为报开封之仇!
轻轻擦去眼角的汗水,梁柄上前轻轻拍抚周王的后背,安慰道。
“殿下,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我大明疲敝数十年,天灾人祸连连,一朝不慎便是亡国之面,幸得陛下英明神武,只要将眼前建奴击退,假以时日便要犁其庭扫其穴!以报今日之仇!”
纵然梁柄很难受,但他知道,最难受的还是眼前的周王。
天下宗室十余万,有几人心系天下他不知道,但梁柄知道周王是真的心存天下,忠于社稷。
为了守住开封,不惜将府中百年积蓄拿出来帮助守城。
但凡在他治下,便是死一乞丐,他也要痛哭半日。
要不是周王从礼法上就无法登上大位,梁柄都差点以为周王是想和朱由检争上一争了。
可想而知,在掘河淹城,死伤百万百姓的时候,周王会是何等的难受。
但他身为宗室,却不能和梁柄一样,退隐归田,还要继续组织大军,北上勤王,又是何等的压力。
梁柄是发自内心的尊崇周王。
眼下也担心周王复仇心切,失了分寸。
朱恭枵拍拍梁柄的手,“本王知道,梁大参不必多言,只是杀民仇寇就在眼前,本王却无法为民报仇,本王之罪也。”
“而今陛下四面环敌、北地困顿,为了这江山社稷竟亲冒弓矢上阵杀贼,而本王却无法北上勤王,为陛下牵马坠蹬,亦本王之罪。”
“本王心伤矣!”
说完,朱恭枵竟嚎啕大哭起来,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。
梁柄一时无言以对,也只能搀着朱恭枵,以防这位三日未眠的周王昏厥过去。
这时吴士讲忽然上前出言,“殿下何须如此忧心?”
“难道殿下未收到陛下的告寰宇诏吗?还是说殿下不信陛下之能?”
“此言怎讲?”朱恭枵哭声一顿。
吴士讲轻笑着说道。
“告寰宇诏曰,凡杀我百姓一人,十倍报之,凡欺辱我百姓者,毁其庭扫其穴,灭其苗裔。”
“此言何等壮哉,天下忠贞义士无不为之折服,从军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