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大夫怎么可能袖手旁观。
“别太过分,你就不怕观星台那位找你麻烦?”他低声对陈夫子说。
陈夫子却是不屑冷笑:“那小杂种入观星台三月有余,你几时见过那位对学宫有过任何吩咐?”
岳大夫语塞,接着又说:“你不怕观星台,那应不染呢?她多护短,你不清楚?”
陈夫子缓缓笑了起来,脸上的阴毒让岳大夫心中一惊。
“应不染?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自请护送游学的学生吗?就是为了去剑冢,请剑冢的长老出山,把应不染那叛徒捉拿回去,千刀万剐!”
岳大夫的脸沉了下去,又听见陈夫子说:“那贱人剑骨断了快百年,肯定接不上了,留着也没用,不如把剑骨抽出来,练成丹药,给罗言成用。”
“行了,这事别在这儿说!”岳大夫打断道。
陈夫子自知失言,也换了个话题。
他轻蔑扫过季昭和风辰二人,笑道:“看在大的是你药院的弟子,我就不罚了。但那个小杂种,必须呆在甲板上。”
“你简直疯了!”岳大夫低喝。
可他却也无可奈何,只能先保全自家院内的弟子。
“风辰,快进屋!”
风辰紧紧抿唇,盯着岳大夫沉声问:“那她呢?”
岳大夫眸光一闪,别过头去,手一挥,径直将风辰卷起,送进房间内,从外面落了锁。
“岳大夫真是识时务。”陈夫子得意一笑。
“行了,走吧。雷电又快来了。”
岳大夫扫了一眼生死不知的季昭,脚步飞快地离开了。
“这才只是第一步……我也要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。”陈夫子喃喃自语,冷漠转身。
甲板上只留下季昭一人。
她的睫毛动了动,睁开眼睛,眼中一片平静。
与此相反的,却是紧紧咬着的牙关,和死攥着的拳头。
她什么都听到了。
绝对绝对不会让你们伤害师姐……
“荧惑,帮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