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跪着的众妃嫔原本呜咽的声音顿小,全都竖起了耳朵。
慧贵妃一死,高位的只有一个纯妃,后宫必然会大封,她们可就有机会了。
纯妃因为双身子的缘故,皇后特许了她在头三天来就好。
如今,苏绿筠正在钟粹宫备产。
所以跪在最前头的便是嘉嫔和舒嫔。
“皇上”云舒听了皇后的话,立时站出来将药瓶与账本呈给皇帝,“经太医院验看,贵妃所服药中被掺入大量寒芸草,此草性极寒,大量食用会致人五脏衰竭而亡。
而采买记录显示,该药粉最后一次出库”她顿了顿,抬眼看见皇帝握紧案角的指节泛白,“是慈宁宫的宫女所领。”
“慈宁宫,又是慈宁宫。”皇上这话说的咬牙切齿,皇后却也不敢接。
富察琅嬅抬眼看向低头禀报的云舒,朱唇轻启:“那这寒芸草是如何进的咸福宫?”
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太后已经被变相软禁了。
云舒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月见,复又轻声回话:“昨日搜查之时,奴婢在咸福宫西偏殿搜到了这些书信。”
云舒话未落地,月见便将信纸呈上。
“咸福宫西偏殿挨着小厨房,这也是庶人珂里叶特氏动手的便利之处。”
皇帝看着手中的信纸,怒极发笑:“好得很!好得很啊!”
殿外突然掠过一阵狂风,将皇帝挥散开的信纸吹的满院飞舞。
皇后看见皇帝猛地转身,腰间玉带勾刮过一旁的贡果。
就在此时,门外突然传来小太监急促的宣报:“启禀皇上!纯妃娘娘生产,太医已经去了钟粹宫了。”
皇帝转身时,富察琅嬅清楚看见他眼底翻涌的血色。
皇后看着满堂的宫妃,和朱红的棺椁:“纯妃生产在即,咸福宫亦离不得人,云舒,你在咸福宫注意着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