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科尔佐夫……”周毅一拳砸在墙上。
陈二海却盯着照片背景里模糊的第三个身影——那个站在观礼台边缘，只露出半边脸的中国军官，胸前的勋章排列方式他太熟悉了……
“我需要查一个人。”他声音干涩，“73年到76年期间，我国驻大苏军事代表团的成员名单。”
雨更大了。陈二海站在窗前，看着雨水在玻璃上扭曲成诡异的图案。变压器里的炸弹、302雷达的泄密、台风协议……这些碎片正在拼出一幅可怕的图景。
而那个站在王建军身边的模糊身影，或许就是拼图的最后一块。
国安局技术科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，陈二海面前的302雷达图纸铺满了整张工作台。张卫国拿着放大镜，正在比对从王建军处缴获的微型胶片。
“不是复印件。”张卫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，“这是原始设计图的翻拍，看这个曲线绘制方式，绝对是研发中心流出的。”
雷书瑶将晶体管放在电子显微镜下：“更糟的是，这个元件被故意做了手脚。”她调出放大图像，“内部掺杂了锑元素，高温工作时会产生随机噪声。”
陈二海盯着屏幕上的晶格结构，眼神逐渐凝重起来。
这种精密的材料配比变化，普通工程师根本发现不了，但在实战中会导致雷达突然失灵。
“查这批元件的生产批次。”他对周毅说，“还有所有能接触到配方的人员名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