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四点十七分，国安局地下三层的电子对抗实验室亮如白昼。
陈二海盯着示波器上跳动的绿色波形，左手无意识地转着钢笔——这是他在西北基地养成的习惯，每当遇到复杂电磁信号时就会这样。
“把钢厂高炉的供电记录调出来。”他突然对技术员说道，声音因为连续工作而沙哑，“要最近三天的。”
周毅端着搪瓷缸走过来，缸里浓茶表面浮着层油脂：“发现什么了？”
陈二海用铅笔尖指着波形图上的周期性脉冲：“这些每隔37分钟出现的杂波不是设备故障。”
他翻开钢厂平面图，手指点在东南角的二号高炉位置，“大苏援助的变频电炉，理论上不该产生这种频段的辐射。”
墙上的电子钟跳到4:30时，示波器上的波形突然剧烈抖动。
陈二海猛地站起来，钢笔掉在地上滚出老远：“就是现在！记录频谱特征！”
技术员手忙脚乱调整设备时，周毅已经拨通钢厂保卫科电话：“立刻切断二号高炉电源！就说……就说发现变压器漏油！”
五分钟后，实验室里的所有监测设备同时发出警报。
陈二海盯着突然出现在军用频段的强信号，额头渗出冷汗：“他们用高炉当幌子……真正的中继站在……”
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京都地图，手指沿着钢厂供电线路移动，最终停在城郊的水库：“这里！水库闸门控制系统用的就是我们军用频段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