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科院的根基,竟卡在了最基础的材料上。
麻烦了。
“哐当!”
锤子落下,火星四溅。
那块烧得发红的铁料,没变形,反而“咔嚓”一声,直接从受力点碎裂开来。
几片滚烫的碎铁渣子弹射出去,差点崩到旁边工匠的脚面。
“我丢!”
秦墨扔了手里的锤子,看着那铁料粗糙不堪的断口,里面甚至能看到灰白色的杂质颗粒。
“这破玩意儿,软的时候跟泥巴一样,淬火了又脆得跟瓦片似的!”
他烦躁地骂了一句:“这怎么做精密的齿轮?难不成用木头?”
娘的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!
旁边的老工匠也是一脸愁容,凑近了些,声音都带着点虚:“大人,咱们库里最好的料子也就这样了……这…这可咋办啊?”
是啊,咋办?
就算他脑子里有无数精妙的设计图纸,材料跟不上,一切都是白搭。
这破铁料,杂质太多,韧性、强度完全不达标,根本承受不住精密加工和长期运转的磨损。
秦墨焦躁地在工坊里踱步,脚下的煤渣被踩得嘎吱作响。
脑子里疯狂转动。
现代的合金钢?
别想了,连基础的炼铁水平都这么拉胯,工具、控温条件全都不具备。
古代……
古代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?
那些流传后世的精良兵器,那些巧夺天工的器物,总不能是用这种破铜烂铁造的吧?
他使劲回忆着,那些以前当兴趣看过的纪录片、历史书……
汉代……
好像有一种很牛的炼钢技术……
叫什么来着?
炒……
对!
炒钢!
秦墨猛地停下脚步,狠狠一拍大腿。
“有了!”
那声音大的,把旁边正唉声叹气的老工匠又吓了一跳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茫然。
“炒钢法!他娘的,试试汉代的炒钢法!”
秦墨眼中重新燃起光亮,之前的颓丧一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