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叔这暂且不是大事,我想着若有时间,尽快给咱村里的药厂改个形制。”
“允许咱所有的乡亲们入股,不过这总的股份也就占两成。”
“要不然就直接等同于咱村大队入股两成的话,一年的分红也不少,主要负责提升咱这些乡亲们的生活福利。”
老村长早前就听说夏德生要给朝阳沟老少爷们添彩头,可听着要把净赚的两成利钱撒出去,老汉腮帮子直抽抽。
“这买卖本是你自个儿扑腾起来的,你说了算。可两成利不是小数目,就怕你好心当成驴肝肺,往后落不着半句好。”
老村长撂下旱烟杆直嘬牙花子,他经多见广。
眼下得了便宜的念你好,等换了茬人,指不定还嫌你当年分得少。
这世上哪有个四眼齐的事儿?
十个指头还不一般齐呢!
“后辈咋编排我可顾不得了,乡里头那一成是雷打不动的,剩下七成我兜着。”
夏德生心里门儿清,舍出三成利就为打通乡里关节,省得日后有人使绊子。
再说乡亲们跟着风里雨里刨食,这份钱该当是辛苦钱。
几人在这里掰扯着,一直到月上,中天外面的人群散了。
夏德生送走几位来客,自己要和老婆孩子小舅子回家。
一路上迎着月色,孩子们也累了,唯独后面的薛飞跟个闷葫芦似的。
薛燕撩开东屋门帘。
“弟弟,你就先住在这屋。姐,我收拾了一次了,若是觉得不方便,日后再给你安排。”
“谢谢了姐姐。”
薛飞嗓子眼跟塞了棉花似的,钻进屋盯着房梁发愣。
今儿这出大戏,够他咂摸一宿。
夏德生也不管这小舅子何等想法,做了热水给老婆孩子烫了脚,一家人早早睡了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