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埋头在她颈间,深深汲取女儿香:“但怎么听你同你跟你老豆讲话,就好像要告别一样。”
安子宜呼吸停滞一瞬,视线瞟向窗外:“哪有,吓唬他而已。”
边叙从善如流的捏捏她的脸:“嗯,既然他不配做阿爸,对他就不要心软。”
她看着窗外,夜色渐暗:“我想去吃福临门。”
边叙当然都依她,车子停在庄士敦道。
当初在这里下车,边叙一身缎面西装飘逸无边,安子宜切实感受到他一呼百应的威望。
一路的小弟马仔跟服务生都要鞠躬颔首,喊:“阿嫂好,阿嫂好靓!叙哥有福!”
连自己都没发觉,潜移默化中,她已经习惯他身边人叫她阿嫂。
依旧是三楼包房,九百尺面积,餐桌大到讲话都要提高音量。
安子宜看着眼前面熟的溏心鲍,老火靓汤,鲍身软弹莹泽。
那一天,她冲进洗手间吐个痛快,出来就看到边叙用指尖徒手捻灭万宝路的猩红,铁青一张脸,咬住后槽牙才忍住没有暴跳如雷,问:“你同他,平时有没有做措施?”
今晚,她还是没压制住胃中酸水翻腾。
她又一次捂住嘴巴,跌跌撞撞奔向洗手间。
学生服变成白衬衫,一切都好像电影回放。
但边叙已经有资格跟进去,大手拍着她后背。
她近来瘦得厉害,因为食管一阵一阵的抽搐忍不住弯腰的时候,脊柱凸起着。
他心疼的抚过一颗颗骨节:“是不是又吃坏肚子?肠胃不舒服?”
当即就要变脸,牵住人就走。
还要嫌弃的跟服务生抱怨:“阿嫂简直是跟你们酒楼八字不合。”
安子宜却不走,摇摇他的手,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。
“sorry,给我一碗姜撞奶。”
她温柔对服务生讲完,才撒娇一样捏捏边叙的掌心:“我们两个说说话,我喜欢这里的装潢。”
边叙拉过椅子,不放心的坐她身旁:“要不要叫医生来看?”
她摇头,借口就在嘴边:“我没事,都是被安邵气到。”
他笑一笑,从服务生手中接过姜撞奶,一勺一勺喂给她吃。
“想同我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