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东虽然有过硬的专业素养,仍然听得心惊肉跳。
要不听深呼吸,提醒自己集中注意力,握紧方向盘,踩好刹车跟油门。
边叙的话讲得不好听,但安子宜知道句句是真。
可是,她就是这样不可避免的,无从抵抗的,从心底腾起一股悲凉。
安子宜尖叫:“边叙!!”
边叙搭在她肩上的手臂收了回来,摊手:“sorry咯,但是你知道我阿姊死的多屈辱?这样都不报仇,简直不配为人。”
屈辱。
确实屈辱。
安子宜小时候不懂,最后为小鱼姐姐换上寿衣时满身的伤。
但如今已经懂了。
况且她还口吐白沫,呕血,乐伯的手段只会比安子宜所能想象的更加残暴。
她无力道:“我知道的……”
但似乎有什么令她变得炙热、开朗的东西在这一瞬间远去了。
人生,多的是,你握不住的事。
边叙睁开眼,看着她脸上衰败表情,心如钢铁却也于心不忍,他又往安子宜颈窝中靠过去:“好啦,细细。我不是已经乖乖停手,跟你出来?”
“没事了,我们回觉士道。”
她沉默着,令他心中不安。
觉士道别墅鸟语花香,是世外桃源人间天堂。
管家迎在门口,看到先生太太两个人身上都沾着血迹,连忙吩咐人锁门,加强安保。
阮艳春更是大惊失色:“搞什么啦?安子宜,你怎么也会沾上血?这什么情况啦?遭人追杀吗?哎呦,你们年纪轻要听阿妈讲啊,你守着这样多的钱,金山银山,就要懂得惜命的嘛。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不要再去做。喂,子宜,阿叙,你们不要嫌我啰嗦,总归富人的命要更值钱,到时候你一命呜呼,这些钱都不晓得便宜了谁……”
安子宜人已经走上二楼,趴在栏杆上,没有感情的说:“阿妈,边叙查到了害死小鱼姐姐的凶手。”
他一声不响,不洗不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