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始终没有地点位置发过来。
安子宜听见大哥大听听力漏出吹皮慌张的声音:“这这这……”
“不要再这这那那,你想不想边叙出事?不想就快点告诉我地址!”
重压之下,吹皮将乐伯的住址脱口而出。
安子宜听到答案平静一些,拍了拍椅背,告诉启东:“出发。”
而后对电话中心平气和了一些:“吹皮,兄弟们愿意去就去,不愿意去也不勉强。你们大家出来混,也不过是为个搵钱,我不能叫你们难做。”
“阿嫂……”那边声音低了一些。
她深吸一口气,挂断。
她心中一动,丽珠。
既然吹皮没有同边叙在一起,丽珠一定在。
安子宜又拨电话:“丽珠姐,你是不是在深水埗?”
丽珠道:“在。”
安子宜确认一遍:“是乐伯吗?”
对面沉默了半晌:“是。”
安子宜深深叹一口气:“我晓得了。”
她挂掉电话,心中激荡的震动着:乐伯杀死了边叙的阿姐!亲阿姐!没人会忍。放在边叙身上,他更加不会忍。
安子宜想起他带她到福临门吃饭的某天晚上,乐伯看起来和善极了,慈眉善目的样子,瘦瘦一个老头,走过来和蔼的叫:“阿叙。”
他带她到洪义香堂,乐伯也是坐在秦四爷侧后方,双目微敛,存在感很低的一个人。
那些人无论对边叙采取怀柔政策还是激将法,或者满口江湖道义,义字当头,乐伯始终沉默着。
坦白讲,安子宜所见到的这些社团大佬,都同她想象中和日常见到的古惑仔小喽啰想去甚远。
大佬们每一个都可以轻易的隐于尘烟,和人群中普通人家的阿伯阿爷相比只是更富贵一些。
边叙不止一次的提醒她,在红港行事处处都要万分小心,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惹到了那一尊大佛。
宾士车在深水埗停下,前面围在那辆红色mr2的市民统统都转头来看这边。
这里比‘毅昌大厦’还要破旧,住的不是卖鱼佬就是偷渡来谋生的穷人,一时间这里停在两辆豪车,人人都要挤着看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