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才也有特别的尊荣,虽然没有进入文官体系,但已经是到门口了,所以见到官员,不用下跪。
若是犯法了,不能用刑。
地方长官见了都要尊重,还会询问秀才各种地方事务。
毕竟,秀才读书明事理,又了解地方的实际情况,不问秀才问谁去?
士农工商,虽然秀才是最低一级的士,那也是士,普通人踩着高跷也够不到。
现在也就是灾荒,老百姓快要饿死了,才允许四处逃荒,若是寻常年间,是不能随意走动的。
秀才就可以四处游学。
如果实在没钱继续考了,随便找个私塾,便能当个夫子,位列西席。
“周老秀才直说吧,我倒看看,谁那么猖狂,竟然摧残大才。”
“是啊,韩先生开设工坊,救济灾民无数,嘉陵能够如此平顺,韩先生居功至伟,谁让他受委屈,我不答应。”
“诗酒剑路子爵在此,自然会主持公道!”
……
面对一片喧嚣,周济儒捋捋白胡子,长叹一声:“不瞒各位,我有一位近亲,在伯爵府当差,是以我知道内情。
说来话长,这阎罗醉的酒水,原是伯爵府三少爷出钱,韩先生出力经营,君子击掌为约,说好了的。
可伯爵府的夫人轻视韩先生。
是以,三少爷前往渔阳城之后,韩先生再想从伯爵府拿钱,便不能了。
不但不能,伯爵夫人更是把韩先生叫了去,百般折辱!”
说道百般折辱这四个字,周老秀才眼泪下来了、
周围的人顿时义愤填膺,商贾都知道,两人合作做生意,最怕资金链断裂。
什么都准备好了,工坊开了,长工短工招了,突然没钱了,这不是坑人吗?
文人则是倍感屈辱,韩先生这般文采赫赫,却被妇人糟践,还有天理吗?
逃荒的灾民更是点火就着,群情汹汹。
“小人逃难求存而来,一心想进入工坊,从未想过,韩先生的背后,竟然还有诸多酸楚。”
“我该死!因为没能进入工坊,我心中对韩先生颇有怨言,可我何曾想过,肩负那么多,韩先生承受着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