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,那是我画给你的心,不一样。
苏瑾谙睁开眼,盯着天花板,眼眶慢慢地湿了。
她不敢回头。
那些过去太近了,近得一闭眼就能闻到阳光落在画纸上的味道。
可是现在,她握着的,只是一枚冰凉的戒指。
而那个曾经站在银杏树下傻笑的人,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。
她轻轻地吸了口气,慢慢把戒指放回盒子里。
闭上眼,默默地,把那些画面,一张一张地收进心里。
城里另一边。
顾承泽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,一直没睡。
他手里捏着那张明信片,指尖摩挲着银杏叶的轮廓,动作一遍又一遍,像是着了魔。
窗外,银杏叶在夜风中摇摇晃晃,发出细碎的响声。
他闭上眼,脑子里也浮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。
模糊的。
断断续续的。
有银杏叶。
有画室的窗台。
还有一个背影。
瘦瘦的,穿着浅色裙子,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,手里拿着铅笔,低着头画画。
他听见有人笑。
声音很轻,很软。
像是风吹过银杏树的声音。
他想看清那张脸,可怎么都看不清。
每次伸手,画面就碎掉。
顾承泽猛地睁开眼,额头渗出一层细汗。
他抬手按住脑后。
那里有一块隐隐发热的地方。
芯片植入的位置。
每次情绪波动大了,那里就开始发烫,像是要提醒他,有些东西,不该去想。
有些记忆,被硬生生切断了。
想也没用。
他靠在椅子里,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明信片,指节发白。
林清浅推门进来的时候,就看到他坐在窗边,整个人像是陷在夜色里,孤零零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她愣了一下,走过去,柔声叫他。
“承泽。”
顾承泽抬头,看了她一眼,眼神冷得没有焦点。
林清浅心里咯噔一下,勉强笑了笑,走过去蹲在他脚边,伸手握住他的手。
“怎么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