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与凉交替,萦绕出白烟袅袅的雾在周身摇晃,触及玻璃窗时,镀上了一层很薄的水汽。
虞汀使出浑身解数睁开眼,灯光刺得她眼皮酸涩,索性老老实实闭上。
被烟火燃烧过的海浪扑打在沙滩上搁浅的鱼,鱼扑腾了两下,发出阵阵的嘤咛,反反复复的,直到鱼彻底的呼吸薄弱,昏死过去。
烟花落幕,空气升温。
等再次醒来,已经是天光大亮,蔚蓝的天空与碧蓝色的海面交合,船只越来越多,在阳光底下缓缓漂浮。
虞汀揉了揉眼睛,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,腰酸背痛的感觉让她一刻间清醒,瞌睡的影儿飞跑而去。
奇怪,她昨晚怎么洗的澡又怎么睡的觉?
难不成是简禹深给她洗再给她擦干抱回床上的?
虞汀难以置信,立马套上睡衣,趿拉着拖鞋快速走出房间。
可没想到除了简禹深在客厅以外,还有一个戴维。
简禹深和戴维听到脚步声同步回头,仅是一秒,戴维还没看清人影,简禹深快速地抓着沙发上的外套往戴维脸上扔了过去。
戴维眼前一片漆黑,抬起手扒拉半天,等拿下那件溢满茉莉花香的西装外套时,对面的沙发上已经没了简禹深的人影,而方才的房间门口也没了那抹纤盈的身躯。
只剩房门紧闭着。
屋内,简禹深上下打量了一眼虞汀的吊带睡衣,满面愁容的模样,脸上蕴满无奈和怒气,见虞汀茫然无辜的小表情,又不舍得说她什么。
他压抑着要涌出喉咙的气,轻叹了一声。
“是我不好,我就不应该让戴维进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