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了,”他不断重复着,不知道是在安慰妻子还是自己,“没事了,我在呢。”
李大夫很快赶来,给徐应怜打了一针止血剂。
经过一番检查,他长舒一口气:“还好,没有大碍,但再受惊吓就难说了。”
孟寻洲这才放下心来,转身走向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吴经国。
他蹲下身,与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平视。
“为什么?”他平静地问,声音里是压抑到极致的愤怒,“就因为我在病房里威胁你?”
吴经国啐了一口:“你毁了我,我现在有家不能回,都是因为你!”
“是你自己对我妻子不怀好意在先。”孟寻洲冷冷地说,“如果你当时没这么做,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”
吴经国的表情扭曲了一下,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:“你以为这就完了?我告诉你孟寻洲,只要我活着一天,我就不会放过你们!”
孟寻洲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。下毒害集体财产,蓄意谋杀,够你在牢里蹲一辈子的。“
刘才和几个村民把吴经国拖了出去,准备押送到公社派出所。
临走前,刘才拍了拍孟寻洲的肩膀:“你做得对,没开枪是对的。”
孟寻洲点点头,转身回到妻子身边。
徐应怜已经睡着了,呼吸平稳了许多。他轻轻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,心中百感交集。
窗外,雪停了。一缕阳光穿透云层,照在窗台上的积雪上,晶莹剔透。
孟寻洲长舒一口气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赵婶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姜汤:“喝点吧,你也吓得不轻。”
孟寻洲接过碗,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。
他想起今早雪地上的血迹,想起妻子痛苦的呻吟,想起吴经国疯狂的眼神……这一切终于结束了。
“谢谢您,赵婶。”他真诚地说,“没有您和李大夫,应怜和孩子就……”
赵婶摆摆手:“说这些干啥,都是一个村的。倒是你,脸上这伤得处理一下。”
孟寻洲这才感觉到脸颊火辣辣的疼,但他只是摇摇头:“小伤,不碍事。”
他望向窗外,村民们正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