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霁扯了扯嘴角。
是一举多得不假,只是这其中的水份嘛……
“阁下姓甚名谁?在茶庄做什么工?”话锋一转,她突然问道。
像被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到,那人愣了几秒,又立马道:“小的名唤王然,是庄上的制、制茶工……”
制茶工?
想来对庄上很熟悉了。
秀眉轻挑,云霁径直拿出威远侯府的掌家对牌:“王然,本县主初来茶庄巡查,不知茶山在何处,你且引路吧。”
王然登时面色大变:“大小姐您要去、去茶山?”
凤眸一凝,云霁定定地注视着他:“怎么?茶山去不得?”
“倒也不是去不得,就是吧……”王然迟疑地停顿了一会,找补似的指向远处皑皑白雪:“才下过大雪,茶山压根看不见什么,地滑路湿,大小姐您本是千金之躯,不若还是……”
“咳咳。”云霁轻咳两声。
玉竹当即会意:“无须多言,大小姐要去茶山察看,你只管领路就是。”
王然认命似的垂下了头,轻叹一声,侧身让路:“大小姐,小的这就为您引路。”
从他的语气中,云霁品出了几分慌张和舍生取义的意味。
真是怪了!
带她去茶山瞧瞧,有什么好舍生取义的?
跟着王然七拐八绕地走到了茶山,云霁才终于找到了答案。
一眼望去,参差不齐的茶树排列得歪歪扭扭。
细弱、枯死的枝干被寒风吹得摇摇欲坠。
就连茶树的根部都赤/条条地露在表面。
整座茶山,全然一副无人打理、野蛮生长的模样!
再看王然心虚得不停擦汗,云霁怒气反笑。
茶山如此,能养出什么好茶叶?
将好好的茶山打理成这样,茶庄的人当真好本事啊!
唇边溢出抹冷笑,她冷声质问道:“茶庄管事何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