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的气势骇住,王然战战兢兢地回道:“回、回大小姐,庄上早就没有、有管事了……”
茶庄早就没有管事了?
这怎么会呢!
茶庄的账册她仔仔细细地查过一遍,上头明明白白写着有个名叫韩伯的管事!
“韩管事何时不在庄上管事的?”云霁问得直白。
骤然听到这个名字,王然面上浮现出些许异样,准确地答了出来:“两年前的冬月就离开庄子了。”
竟将韩伯离开庄子的时间记得如此清楚?
秀眉轻挑,云霁没有多问,只道:“去将庄上现在能主事的人叫来见我。”
“下山的路不好走,不若小的还是送您下山再去叫人……”
“大小姐自有我护着下山,让你去叫人就快去!”玉竹故作严肃地呵斥道。
王然不敢多言,连声道:“是、是,小的这就去。”
话落,他像一阵风似的,拔腿就往山下跑。
“大小姐,您怎地不多问他几句,如此轻易的放他回庄通风报信了呢?”玉竹不解地问道。
在她看来,好不容易逮了个知晓内情的人,怎么也得问个清楚明白,再去找庄上掌事的人算账才是!
可云霁摇了摇头:“他什么也不会说的,而我要的就是他回庄子上通风报信。”
对韩管事离庄的时间记得清清楚楚,却又对韩管事离庄的原因三缄其口,这足以见得王然对她们的防备。
心存芥蒂,她不管怎么发问,王然都不会和她多说半个字。
至于通风报信嘛……
她就是要让满茶庄的人都知晓她来巡庄,都着急忙慌地布置起来。
毕竟,他们越乱,露出的马脚就会越多!
凤眸闪了闪,云霁淡声道:“玉竹,我们也下山吧,庄上说不定已经备好了一出好戏呢!”
……
如她所料,当她们再次出现在茶庄门前时,入眼的景象简直焕然一新。
不仅牌匾放正了,就连乱堆的茶饼都被整齐地堆在了不起眼的门角。
浓烈刺鼻的香气将茶饼发霉的气味盖得严严实实。
看起来,的确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