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李氏与云芊歌是没找到可以往云霁泼脏水的理由,还是她们终于死心、消停下来,总之,外头并没传出什么污蔑云霁名声的流言。
反之,乐安县主端庄知礼、顾念亲情、主动替叔父求情的事迹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。
裴国公府。
崔豫忍不住啧啧称奇:“果然是个有心机的美人!”
“经此一事,她不仅联合裴小公爷你将自己叔父罢官扔进大理寺监牢,还顺手夺回了威远侯府大部分产业,甚至还替自己在京中博了个好名声!”
“这心机、这手段,简直无人能出其右!”
正在处理公文的裴溟辰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,只问道:“所以呢?”
所以什么所以!
崔豫当即跳了起来:“裴小公爷,亏你素日算无遗策,你就没想想往后!”
“往后什么?”裴溟辰放下公文,没好气地望着他。
“自然是你们的往后!”
“裴小公爷,你瞒得过别人,却瞒不过我。”
“你前脚才帮她拦下了陛下的召见,后脚听闻她敲了登闻鼓跪在宫门,你又心疼地去看她,还偷偷为她请好了太医!”
眼神里划过几分认真,裴溟辰轻轻挑眉,没有否认他的说法:“嗯。”
前者是答应与她的合作,后者……
在他听到她敲响登闻鼓的那一刻,慌乱、紧张、担忧、怜惜,各种情愫齐齐涌了上来,似滔天巨浪,几乎要将他淹没其中。
自诩冷静的他,难得失了神,立马求了皇舅:“臣恳请皇舅派太医去看看乐安县主!”
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:“溟辰,究竟是你想去看,还是太医去看?”
心乱如麻间,他依稀能听到自己的回答:“臣与太医同去!”
“也罢,到底是仲义的女儿,朕准了,你带着太医去看看她吧。”
“你说你怜香惜玉,来一出英雄从天而降也行!可你偏偏带着太医去了,又躲在暗处不去见她!”崔豫恨铁不成钢地猛拍桌子:“裴小公爷,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含蓄内敛、做好事不肯留名的人?”
裴溟辰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浮现出几丝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