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急报——!”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地登上了望楼,他身上的铁甲与石阶相撞,迸发出点点火星。他喘息着,声音急促而沙哑:“新州军兵分三路,一路直奔渔阳,一路向范阳,还有一路……”他喘息着,喉结随着呼吸上下滚动,“直扑我军左翼大营!”
朱权的手指紧握着玉珏,边缘硌得掌心生疼。他的目光穿过晨雾,凝视着远处逐渐清晰的旌旗。新州军的玄色战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,旗角金线绣的狼头显得格外狰狞。一阵劲风掠过城头,卷起他猩红披风的下摆,露出腰间软剑的剑柄,寒光闪烁。
就在这时,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探子策马疾驰而来,马蹄踏在干燥的沙地上,扬起一阵阵尘土。他勒住缰绳,翻身下马,腰间悬挂的铜铃铛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探子单膝跪地,双手抱拳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额角还挂着未干的汗珠:“急报——!霍去病率玄甲军自西北突袭,白起所部轻骑已绕至粮道后方,沿途烽燧皆被拔除!”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喘息,喉结随着吞咽唾沫上下滚动。
王翦的虎目骤然眯起,右手不自觉地按住了腰间的青铜剑柄。他注意到探子战袍下摆沾着暗红的血迹,左肩甲胄有一道新鲜裂痕,显然刚经历过恶战。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狼烟爆裂声,混合着若有若无的喊杀声,让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后颈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。他转身时,猩红披风扫过沙盘,将代表己方粮道的陶俑扫落三枚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王翦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,如同远处的雷声,令帐中的旗帜微微颤动。他那干瘦的手指在地图上用力一按,指甲几乎要嵌入羊皮纸中。“蒙武,领三万重步兵,驻守鹰喙崖。李信,带五千弩手,布防断龙谷。”他的话语中,每个字都像是被他用力咀嚼后吐出的,喉结随之上下滚动。帐外,一阵狂风骤起,沙砾随之飞舞,击打在牛皮地图上,将“幽州”二字的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