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在宁长安的身边,她已感到他就要彻底的疯魔了。她知道他这一路走来,路并不好走。但是她终究不知道路不好走到了何种地步。只有曾爱财知道,而且他坚信,就算是大哥王千当也不可能就宁长安那样步伐坚定的走过。一路上,宁长安杀了二十三人,二十三个别人要花几万两银子才请的动一尊的高手,真正的高手。
宁长安一直看着她。
血远没有她的身影来的艳丽、来的鲜红。
凶恶挥刀的黑甲士,曼妙多姿的舞中剑,这是一场掩盖在华丽之下的血色舞蹈。
宁长安的兄弟姐妹们都动了,但他却没有动。他忽然冷漠的看着唐胤正,就好像大漠里一头孤独的狼,在看着一头壮硕的公羊。
破军脸色极为的僵硬阴沉,双眼紧盯着战场。二十甲士毕竟不是最一流的高手,他们来自军中,是战场上的铁血猛将,身披最精良的战甲,拉开阵势陷阵杀敌,毫无顾忌,但他们却不是江湖人,更不是江湖中人的对手。江湖并不是他们的战场,况且他们对上的都是高手,所以他们溃不成军死的很快,所以破军手已按在刀上,双眼赤红,几乎要不顾一切的杀出来。
唐胤正没有开口,他不能动,所以他只能暴怒的浑身颤抖,却依旧站着。
他是军人,不是江湖中人,军人要令行禁止。
“公子,撤回来吧,黒甲禁卫不合适这样的战斗!他们不应该死在这里……”
破军终于忍不住开口,因为还活着的黑甲士已不多,死去的都很惨。
唐胤正哼道:“他们应该死在哪里?”
破军道:“战场上!”
唐胤正大喝刀:“这里就是战场!”
破军立刻闭上了嘴,身躯已不再发抖,刀鞘里的刀却在颤抖,嗜血的震颤着。
宁长安也终于出手了,出手杀向最后一个黑甲士。他认得这个黑甲士,更认得他手中的那柄刀。黑甲士的刀本来都一样,但宁长安就是认得那柄刀,因为那柄刀曾在春风楼前斩向柳如嫣的逐电马。
那时那柄刀杀来,反抗的是马。
这一次,这柄刀又向宁长安砍来,反抗的却是宁长安手中的剑。那一刀是无比惨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