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大山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,挥了挥手机:“大妹子,回去记得在咱们四个人的群里报平安。”
我点点头,应下,窜猴儿则晃着钥匙圈,从口袋掏出一包长白山牌香烟递给我:“喏,哥穷,也没啥好送你的,拿着这包烟留个念想吧!”
安检通道的蓝光扫过身体时,我下意识回头。
他们三人仍立在原地,秦大山的迷彩棉服和窜猴儿瘦弱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扎眼,老吴却已经隐入了人群中,半张棱角分明的侧脸看的不太真切。
玻璃幕墙外,长白山之行恍若一场半途醒来的噩梦。
飞机冲破云层的时候,窗外的阳光突然明亮起来,我望着飞机下连绵的山峦,忽然意识到自己不不是那个困在朝九晚五生活里的人。
经过这次长白山之行,我的心态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,以前觉得自己的生活很普通,自己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,就算有了仙缘,也从未觉得自己特殊过。
要说仙缘,那东北一片多的就是带仙缘的人。
道哥的出现、黑袍组织的出现、还有那死去的年轻黑袍道士,当这些都乍现在我的生活中时,我突然明白,这个世界可能和我之前认识的世界不太一样。
在现实与虚幻的夹缝间,有人为生计奔波,有人为信仰厮杀。
而我,就是那个还在努力给仙家们劝架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