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阳的担心是显而易见的，特别是看到我额头上贴着纱布，连忙问：“你受伤了？严不严重？”
我掉着眼泪，摇摇头，“都是一些擦伤，没事的，就是第一次看到死人的尸体直接呈现在我面前，我很害怕。”
阳阳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和关切，没一会儿就安排常有在过来，和胡天武一起护着我。
这一天晚上，梦里全是那黑袍人死不瞑目的脸，折腾的反反复复也没睡好。
第三天，我们四人站在酒店门口，看着彼此眼睛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，不禁都笑出声来。
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冰晶，窜猴儿突然扯着嗓子嚷道：“下次来咱四个一定好好喝一场，这次太匆忙啦。”
秦大山古铜色的脸也绽开笑纹：“对，下次来就要好好来玩一次，看看天池的美景。”
我一口答应下来。
秦大山这次换了辆越野车，车轮碾过积雪的声音清晰可闻，车载电视台偶尔传来“沙沙”的电流声。
后视镜里，老吴摩挲着胸前抱着的背包，那里面装着一株雪灵芝，神色凝重。
秦大山瞥了一眼后视镜，吐出一口烟圈，“老吴，泰山那边我还有几个跑物流的兄弟，到时候让他们照应一下你，免得办起事来不方便。”
老吴没有拒绝，只是神色更加凝重。
我看着前排两个人，终于忍不住问道：“大山哥，你和窜猴儿是做什么工作的呀？”
秦大山猛吸一口烟，“我就是个普通跑长途的货车司机，方向盘一握，四海为家。”
“那窜猴儿呢？”我身子稍微向前倾了一点，看着坐在副驾驶的窜猴儿。
窜猴儿突然转过身，冲我一笑，“大妹子，你哥哥我是职业躺平选手，每天在家摆烂。”说完还夸张的打了个哈欠。
秦大山笑着往窗外弹了弹烟灰，接了一句：“俗称无业游民。”
我也跟着“哈哈哈”的直乐，在心里暗自思忖：真把我当小姑娘忽悠呢，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俩不一般，更何况还是老吴专门请来帮忙的。
不过既然他俩不想说，我也没有了再打探的心思，这年头谁没有点秘密呢。
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