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府影卫突然从暗处现身,为首的黑衣人单膝跪地,面罩下的声音急促:
“大人!禁卫军倒戈,新帝被困承明殿!”
秦瑜的手指瞬间收紧,阮卿卿感觉肋骨几乎要被碾碎,却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:
“去玄武门。”
马车在宫门前急刹。
秦瑜翻身下马,却在转身时将阮卿卿抵在车辕上。
暴雨冲刷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,发梢滴落的水珠砸在她锁骨处:
“待在马车上,若见东宫旗帜”
他顿了顿,喉结滚动。
“就往南跑,别回头。”
阮卿卿突然踮脚吻上他冰凉的唇。
这个突兀的举动让秦瑜浑身僵硬,她趁机将一枚刻着“卿”字的玉佩塞进他掌心:“我等你。”
转身躲入马车时,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撕裂声——
秦瑜扯下外袍下摆,将染血的布条系在车辕上,权作醒目标记。
玄武门的战事正酣。
秦瑜挥剑劈开挡路的叛军,却在瞥见城楼上的身影时瞳孔骤缩——
沈桓之身披龙袍,手中长剑抵住新帝咽喉,脚下是横七竖八的宫人尸首。
“秦相来得正好!”
他张狂大笑,溅起的血沫在火光中如红梅绽放。
“看看你拼死守护的陛下,此刻多狼狈!”
新帝脖颈渗出鲜血,却强撑着挺直脊背:
“逆贼!先帝遗诏”
“遗诏?”
沈桓之猛地扯出怀中黄绫,“不过是你与秦瑜篡改的废纸!”
他将诏书抛向火海,转头望向秦瑜,目光却突然定格在他紧握的玉佩上。
“那是卿卿的?”
秦瑜的剑微微颤抖。
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
昨夜阮卿卿倚在窗前,月光为她侧脸镀上银边,说起幼时太子教她刻玉的往事。
此刻沈桓之扭曲的面容与记忆中少年郎的模样重叠。
他忽然明白这场谋逆,或许从赐婚那日起就已注定。
“放了陛下。”
秦瑜收剑入鞘,缓步上前。
“我任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