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瑜的剑法狠辣果决,每一招都直取要害。
而沈桓之却似发了疯般,招招皆是同归于尽的打法。
“杀了他!”
沈桓之突然朝她大喊,“他谋逆篡位,要杀了父皇!”
秦瑜的剑停在沈桓之咽喉半寸处,目光却落在阮卿卿身上。
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,混着血渍,在苍白的面容上划出诡异的纹路。
“夫人信他?”
他的声音很轻,却像重锤般砸在阮卿卿心上。
庙外惊雷炸响,照亮沈桓之扭曲的脸和秦瑜眼中的血丝。
阮卿卿握紧匕首,想起这些日子相府里的点点滴滴。
想起他在刺客来袭时将自己护在身后的温度。
“我信相爷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穿透雨声。
沈桓之发出绝望的嘶吼,却在下一瞬被秦瑜封了穴道。
“带回去。”
秦瑜甩了甩剑上的血,转身望向阮卿卿,目光柔和下来。
“回家。”
回程的马车上,秦瑜脱下外袍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。
“为何信我?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阮卿卿望着车窗外的雨幕,将头靠在他肩上:
“因为相爷说过,要护我周全。”
秦瑜的身体僵了僵,随后轻轻搂住她。
马车碾过积水,溅起的水花在夜色中绽放又消散。
远处,宫城方向火光冲天,新一轮的腥风血雨,似乎才刚刚开始。
宫城的火光刺破雨幕,将漫天乌云染成诡异的赤红色。
马车在朱雀大街疾驰,车轮碾过积水,溅起的水花混着泥浆,在秦瑜玄色衣袍下摆洇开斑驳痕迹。
阮卿卿攥着他腰间的玉佩,触手冰凉,忽觉掌心一湿——
竟是秦瑜的血顺着剑伤滴落在她手背上。
“相爷受伤了?”
她慌乱扯下内衬布条,却被秦瑜按住手腕。
他望着宫墙方向腾起的浓烟,瞳孔里跳动着幽蓝的火焰:
“是调虎离山。景王既然敢假死,必然在宫中布下杀局。”
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