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卿卿转身欲呼,却见来人竟是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。
“阮姑娘,”
那人单膝跪地,声音急促,“景王殿下请您速去城郊破庙,他他中了毒。”
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。
阮卿卿望着窗外的雨幕,想起秦瑜临行前的叮嘱,又想起沈尚书焦黑的尸首。“相爷若问起”
她握紧腰间秦瑜新赐的匕首,“就说我去寻一味救命的药。”
城郊破庙内弥漫着血腥气。
沈桓之斜倚在断壁残垣间,苍白的面容上浮现诡异的青斑。
“卿卿”
他伸出手,却在触及她衣角时无力垂下。
“秦瑜那奸贼他要逼宫篡位。”
阮卿卿蹲下身,指尖颤抖着探他脉搏。
冰凉的触感下,她突然想起秦瑜温热的手掌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温度。
“殿下可知沈尚书之死?”
她抽出匕首,刃尖抵在他咽喉,“墙角的绸缎,可是景王府之物?”
沈桓之突然笑出声,震得喉间鲜血溢出:“好个秦瑜,连你也”
话音未落,庙外传来马蹄声。
阮卿卿转身欲躲,却被沈桓之死死拽住手腕:“别走!他今日若得势,明日便会”
“夫人倒是好兴致。”
熟悉的声音裹着寒气传来。
秦瑜立在庙门前,玄色衣袍已被雨水浸透,剑上还滴着血。
他望着阮卿卿手中的匕首,目光扫过她身后的沈桓之。
唇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看来殿下这出苦肉计,演得不错。”
阮卿卿感觉手腕被攥得生疼,沈桓之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。
她望着秦瑜眼中翻涌的暗潮,突然明白这场雨夜之约,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。
“相爷误会了,”她强作镇定,“景王中毒,妾身只是”
“中毒?”
秦瑜大步上前,剑尖挑起沈桓之的下颌,“七步断魂散,唯有皇室秘库里才有。景王殿下,这毒是自己吃的吧?”
他话音未落,沈桓之突然暴起,袖中短刃直刺秦瑜面门。
金属相撞的声响震耳欲聋。
阮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