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芜尽量放轻动作:“忍一忍,很快就好。”
或许是疼痛激发了凶性,那小子突然破口大骂:“臭娘们,你轻点会死啊,会不会治啊你!庸医!都怪你,弄得我更疼了!”
谢芜手上的动作一顿,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她还没开口,身旁的君辞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目光冷冽地扫向那个小子。
他上前一步,直接拉起谢芜的手腕:“阿芜,我们走,让他们自己送医院去。”
声音不大,但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。
他可以容忍别人对他不敬,但绝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他的妻子,尤其是在她好心帮忙的时候。
“哎,君辞,君队长!别啊!”王婶一见这架势,急了,连忙上前拦住,“小孩子不懂事,胡说八道的,芜丫头你别跟他一般见识!”
小虎他爹赶紧捂住儿子的嘴,连声道歉:“对不住,对不住,谢医生,君队长,这孩子疼糊涂了,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他计较!”
“他还是个孩子,不懂事,您别生气!”小虎娘也抹着眼泪央求。
谢芜看了看他们焦急的神情,又看了看小虎疼得扭曲的小脸,心软了软,对君辞轻轻摇了摇头:“算了,救人要紧。”
君辞抿着唇,脸色依旧不好看,但见谢芜坚持,终究还是松开了手,只是站在一旁,目光锐利地盯着那家人,大有他们再敢出言不逊就立刻带人走的意思。
王婶松了口气,赶紧对谢芜说:“芜丫头,你快继续,快继续,别管那小兔崽子。”
又转头呵斥小虎,“你再敢胡说八道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”
小虎被他爹捂着嘴,又被王婶一吓,呜呜咽咽地不敢再骂了。
谢芜重新蹲下,继续手上的动作,清洗,上药,包扎,一气呵成。
很快,小虎腿上的伤口就被妥善处理好了。
“好了,暂时止住血了,伤口也消过毒了,但还是建议你们尽快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,打狂犬疫苗。”谢芜交代道。
“哎,哎,谢谢你啊,芜丫头,真是太谢谢你了!”王婶连连道谢。
小虎的爹娘也是千恩万谢。
就在这时,小虎的爹突然抄起院子角落里的一根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