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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不是生死兄弟么?”
    “怀璧其罪。”他盯着楚睿钦腰间那枚虎符印痕:“你的定东军,我的母后外祖,不都是如此么。”
    四目相对,俱是失望与痛楚。
    缓神片刻,楚睿钦先开了口:“匈奴有异动?”
    萧维安叹气:“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。”
    “如果不是,只怕开给我的就不是相冲的药物,还是加重计量的毒物了。”楚睿钦不在伤怀。
    萧维昭在一旁努着嘴:“父皇真的……连装都懒得装了吗?”
    “前日他还给宠妃赏了十箱狐裘锦缎,耗银近十万两。”萧维安盯着炭盆里将熄的火焰,喉结滚动,“可雪灾急报至今还压在奏折最底下。”
    李雪珺往炭火里,添加两块红罗炭,炭火噼啪作响,一阵沉静。
    “皇兄,师傅,”萧维昭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“这江山若继续如此,迟早要塌。”
    三人均是沉默。
    李雪珺给三人都续上了热腾腾的参茶,见着他们愁眉不展,幽幽开口:
    “三位都是人中龙凤,何需如此……患得患失?”
    李雪珺的声音轻柔,却像一把锋利的刀,划破了暖阁内凝滞的空气。她将茶盏轻轻推向萧维安,眼底闪过一丝深意:
    “前日去家塾看孩子们,听到夫子教育子仪、子谦一篇文章,大意是:国弊当躬行,或耕战兴利,或苦读入仕,匡正朝纲。民愚则身教,德如幽兰自芳;友昧则勤学,以明烛照暗。莫空谈怨怼,当挺身任事。挺脊抗谤,俯首为民。如此,何愁国不兴、民不安?”
    李雪珺的话音落下,暖阁内一时静得能听见炭火轻微的噼啪声。
    萧维安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,指节泛白,眼底的失望渐渐被某种锐利取代。
    他缓缓抬眸,目光逐渐坚定,低声道:“……患得患失?呵,确实是我等愚钝了。”
    萧维昭猛然抬头,眼中震动化作决然,攥拳低喝:“与其困惑愁怨,不如躬身破局!”
    他目光灼灼,字字铿锵:“雪珺姐姐说得对。立世即山河,言行即国运。少年心昭昭,天下自朗朗,我,愿为破夜第一光!”
    屋内,少年眸光灼灼,似燃着一簇暗火;廊下,楚云璃紧攥的指节泛白,泪光在眼底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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