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这样会伤身子的……”小丫鬟战战兢兢地递来帕子。
于薇柔冷笑:“你少管闲事。”
她低头抚过平坦的小腹,指尖微微发颤。
小丫鬟点头退下。
于薇柔缓缓从水中起身,铜镜里映出她苍白的脸。
“四殿下……燕王”她低喃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一切便靠你了。”
三更梆子刚过,萧维安和萧维昭由昆仑领着,闪身进了定东王府西角门。
雪深寒重,二人的锦袍下摆已被打湿,却顾不上这些。穿过两道回廊,林伯提着盏昏黄的灯笼正在假山后等候。
“大殿下,九殿下”林伯声音压得极低:“王爷在后院暖阁等着二位。”
萧维安与萧维安均心头一紧。
暖阁是楚睿钦养病之处,看来病得比传闻更重。
二人加快脚步,内心不安,却在推开雕花木门时怔住。
“你们来得正好。”烛光下,楚睿钦正与李雪珺对弈,见到他们来,便推开棋盘起身,拿起茶盏微笑招呼:“雪珺刚煮了参茶,都来喝杯暖暖身子。”
李雪珺也起身行礼,发间银簪在烛火中划出一道流光。
萧维安眼尖,发现案几旁摊开的是定东城的布防图。
“殿下请用茶。”李雪珺递来青瓷茶盏,声音清脆:“王爷今早吐了黑血,太医说毒已入肝经。”
萧维安手一抖,茶水险些泼洒。
却见楚睿钦冲他眨眼,而李雪珺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,顿时恍然:“你们早已知晓?”
楚睿钦摩挲着青瓷盏上的冰裂纹,语气平静得可怕:
“太医院开的方子,味味都是滋补良药。”他忽然抬眸,目光如刀:“可惜,偏偏与我体内的毒相生相克”。
炭火“啪”地爆响。
“一两位太医或许被收买,但所有人……”他指尖重重碾过案上茶渍,“总不能都是庸医。”
李雪珺执壶续茶,水线如银丝坠入盏中:“巧娘说过?那毒需得两三月一续,像养蛊似的慢慢熬着人。”
她轻笑一声,“倒比直接下砒霜更费心思。可惜,如今还没有查明来历。”
楚睿钦苦笑:“我也不明白为何如此,他与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