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说,这谁能未卜先知呢?出了这样的事,我们这心里头也不好受啊,堂主已去夫人那里领罪了,特意叫属下过来,瞧瞧这些受伤的百姓,送些钱,以示抚慰之情,公子想是久在繁华之地,不知下情,我们这里着实不富裕啊,就这些钱还是属下们自掏腰包凑出来的呢,自己家里这会儿都要揭不开锅了。”
主事朝后看了一眼,后头跟着的人就抱着箱子近前一步给薛顺看。
想用里头零散的铜板,来证明自己也是尽心尽力的。
薛顺:……
要不是舍不得碗里这点儿粥,薛顺这早饭全得扣他脸上去。
他的脑子的确是有些不好使。
但再怎么不好使,也能听出他话里话外都在推诿扯皮。
哭穷这事更是怎么都不可信。
光看他们那一个个溜光水滑的模样就知道了,哪怕穿着破旧衣裳,也藏不住那一张张细皮嫩肉的脸,遮不住身上腌入味的熏香,更别说这一个个那乌黑发亮的头发。
哪个不是要钱才能保养出来的。
有些人的鞋都没来得及换呢。
薛顺刚从申椒那里学的怎么看人,此刻就用在了这里,越看他越生气。
左顾右盼也没找到可以扔的好东西。
那也不要紧,他嘴皮子不利索,还有干活干出一肚子火的申椒呢,对上他的眼神,申椒起身就骂:
“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你?公子问你东家在哪儿,为何不做警示,你说的都是些什么?再在那里左顾而言他,一问三不知,我先把你舌头扯出来下酒。
你是打量着公子面薄好欺负,就不把他当成主子了?以为他好糊弄?我呸,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,敢跑到这里哭穷,我们倒要先问问你将税都收到了哪里去?
庄主、夫人待下宽厚,莫不是五成的税竟填不饱你们的嘴,这么多的百姓养不起一个堂口的人?还是谁克扣了你们的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