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银嵘站起身,去清洗动物毛刷。
芸司遥将袖子挽起来,等着药干透,“你们这没棉签都用这个涂?”
白银嵘:“还有草药茎枝,羽毛。”
芸司遥:“这些也能代替棉签?”
“能。”
水流冲在白银嵘骨节分明的指尖,他将动物毛刷洗完,挂好。
芸司遥:“你每天都去后山采药吗?”
白银嵘摇头。
“需要制药,才会去。”
吊脚楼后有一棵非常大的古树,上面挂着一个鲜红的长布条,有时候芸司遥能从窗边看到他站在古树前,用手轻抚这个长布条。
芸司遥也下去过,但她查了半天都没看出有什么异样。
那树上有蛇,她当时想像白银嵘那样触摸红布,看看有什么玄机,余光却瞥见树枝上盘踞着一条赤红的蛇,正盯着她,嘶嘶地吐了吐信。
她心一跳,面不改色放下手。
这蛇是白银嵘养的。
他只养剧毒的蛇,但凡被咬上一口,不用等送医院,十分钟内就会气绝身亡。
芸司遥放弃了。
她转过身,没注意到树上的蛇爬下来,在她脚踩过的地方盘起来,漆黑冰冷的兽瞳贪婪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。
“嘶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