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贴任何标签,也没写名字。
芸司遥:“给我的?”
白银嵘将瓶子放下,“嗯。”
芸司遥手腕的指痕未消,随着时间推移,那点印记反而更明显了。
“你帮我看看我脖子上是不是被虫咬了。”
她直起腰背,脸微微偏向一侧,露出纤细修长的颈。
确实红了一大块,分布还极为不均匀。
白银嵘扫了一眼,“虫咬的。”
芸司遥一碰就疼,“真奇怪,从银岚山到这儿我都很久没被毒虫咬了,怎么一觉醒来脖子被咬成这样。”
她似乎真疼得紧,问:“有棉签吗?你那药能不能涂这个?”
白银嵘看她,“棉签?”
“没有棉签怎么上药?”
芸司遥将手伸出来,道:“这是你掐出来的,你也该帮我上药。”
她皮肤缺乏日晒,透着病态的苍白,那指痕便愈发显眼。
白银嵘拧开盖子,取了柜子里的兽毛刷子,沾了药,道:“伸过来。”
芸司遥看着形状酷似毛笔的东西,狐疑道:“用这个涂?”
“嗯。”
她迟疑地将手伸了出去。
兽毛刷子落在手腕上,激起酥麻的痒。
芸司遥立马就后悔了,她下意识想回缩手,胳膊一紧,被人扣住。
白银嵘嗓音平淡,“别躲。”
第一笔落下,正正好落在手腕最中心。
芸司遥手指不自觉蜷缩起,如蚂蚁啃噬的痒透过皮肤传进大脑。
自己涂还不觉得什么,这毛刷子在手腕上擦来擦去,扫来扫去,真要了命,钻心的痒,偏偏又缩不回去。
“……行了吗?”芸司遥咬牙发颤,“好痒。”
白银嵘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还有一面。”
芸司遥将手翻了一面,“快些。”
沾了药膏的动物毛轻轻扫在皮肤上,芸司遥起鸡皮疙瘩了,宁愿他下手重些,也不至于这么轻飘飘地痒人得很。
故意折磨人。
白银嵘就跟作画似的,垂眸拿着笔在有红痕的地方轻轻涂抹,直到整个手腕都被透明的膏药覆盖,才缓慢收了笔。
“脖子,要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