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张比脸还大的胡饼被切成小三角,焦黄的芝麻粒裹在面皮上,麦香混着胡麻香窜出来。
馄饨的小碗中,星星点点缀着虾皮,一个个馄饨皮薄得透光,肉馅饱满,猪油香得钻鼻,便是那汤也是那老鸭吊的,只闻着便觉鲜香十足。
除此之外,还有暖胃的杏仁粥,驱寒的姜汤。
分量很足,俨然是连萧晏辞的那份也备上了。
这段时间,萧晏辞隔三差五便翻窗,她和翠芙做贼似的守着门,但有一回还是被高嬷嬷发现了。
当时高嬷嬷的表情很精彩,想骂,又硬生生地忍住了,最后只当她瞎了,什么都没瞧见。
只是第二日,她旁敲侧击地劝诫陆知苒,万不可让殿下胡来,有些事还是需得婚后方可。
陆知苒听得面红耳赤,只能连忙解释二人是商议正事。
在高嬷嬷这里过了明路,大家都松了口气,总算不似先前那番做贼的样子。
这不,宵夜也给备上了。
萧晏辞也不客气,埋头便吃,还很真诚地夸了一番,把丹烟得意得不行。
陆知苒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吃东西的男人,莫名生出一种错觉,好似他们已然成婚了,而这不过是他们婚后的普通日子。
陆知苒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。
这时她才意识到,萧晏辞在不知不觉间慢慢侵入了她的领地,让她不自觉放松了戒备。
二人的相处,竟似寻常般。
萧晏辞放下筷子,用帕子擦了擦嘴,笑问,“看着本王作甚?莫非本王秀色可餐?”
陆知苒回神,立马埋头,不说话了。
只是,耳尖上染了一抹淡淡的红。
陆知苒放下了筷子,开始下逐客令,“殿下,时候不早,您该走了。”
又补了一句,“高嬷嬷说,我们婚期近了,不可再私下见面,往后殿下莫要再来了。”
一直这般,也不像个样。
萧晏辞自是不在意那些所谓的繁文缛节,但他任意妄为,便是对陆知苒的不尊重,便应了下来。
后来,他人的确没来了,却是隔三差五遣人送了东西来。
今儿个一个犀角梳,明儿个一个象牙镜,都是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