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稍稍惊讶,紧跟着又朝上看去,却未看到昨日抓他的那个车夫。
苏照棠竟是一个人来的?
柳大郎心思立刻歪了,淫笑起来:
“小娘子莫不是姘头跑了,急着解渴?快把哥哥放了,让哥哥好好疼啊——”
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地窖中。
苏照棠脚底撵了又撵,直到柳大郎疼得快要翻白眼晕过去,复才抬脚,悠悠开口:
“下次开口,先过过脑子。”
柳大郎缓了许久,煞白的脸色方才恢复一丝血色。
他艰难并拢双腿,缩成一团,再抬头看向苏照棠,眼里已然多了一分恐惧,不敢再说话。
苏照棠打开油纸包,丢在柳大郎面前。
包子沾了泥土,柳大郎眼里怒气一闪,却敢怒不敢言,趴着去拿包子。
谁知刚伸出手,手掌就又被狠狠踩在脚下。
“让你拿了吗?”
柳大郎疼得直吸冷气,“错了错了!我不敢了,夫人高抬贵脚!”
苏照棠抬脚,顺便将包子踢开:“名字。”
柳大郎目光闪烁了一下,答道:“小人无名无姓,是个乞丐。”
苏照棠一听便笑了:“看来你还不太饿。”
柳大郎看到她的笑容,心中莫名一慌:“你要干什么?”
苏照棠不再开口,从背后拿出一捆绳子,三下五除二将人绑到地窖里的长案上,令其正面朝上。
随后取出一张白布蒙在人脸上,固定。
柳大郎更慌了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杀人偿命啊!”
苏照棠没有再说话,将自制的水壶悬到人脸上空,径直离去。
听到人离开,柳大郎顿时松了口气。
这个苏照棠虽然有些邪门,但一个女子能懂什么刑讯逼供,至多饿他两天。
只要能撑到妹妹救他出去,他再顺手杀了苏照棠,一切便能回到正轨。
滴答——
他如此想着,忽然感到有一滴东西落到他额头上。
凉凉的,是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