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晴挎着篮子去送菜,走到半路迎面碰到陆政然和生产队其他干事。
马上就是耕种的季节,陆政然带着干事们把向阳生产队所有的旱地,水田,山地,土地,都看了一遍,按照县城给的指标计划好,哪儿块地如何耕种,刚研究好,心情还不错,这两月终于有了点笑模样,谁知半路上就碰到了姜晚晴。
陆政然的好心情立马消失,绷着脸活像谁欠了他几十块钱一样,再好看的人生气的时候都是面目狰狞的,没有一点好看松弛的感觉,陆政然也不例外,更何况最近他经常生气,最明显的,眉间被姜晚晴气出了假性川字纹。
姜晚晴以前最在意陆政然,对他的变化十分明显,也十分的满意。
上辈子她死前见过陆政然一次,四五十的人了,还像个三十多岁的人一样,哪里像现在,二十来岁隐隐有了三十岁的沧桑。
果然,谁受气谁老的快。
陆政然喊住姜晚晴:“你又要去看你弟弟打井?”
旁边的干事们立马噤声,在旁边看好戏。
陆大队长家里的故事可太精彩了,比书,比电影都精彩。
现在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他们家的事儿,传的可邪乎了,好多人拖打听过来,询问那些事是不是真的。
很多他们也没有亲眼看到,终于见到这两人碰面,一个个都挺兴奋的,竖起耳朵去听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姜晚晴停下脚步:“怎么,犯法啊?”
在自家打井,自然是不犯法的。
陆政然黑着脸:“我早就劝过你,今年不可能大旱,你继续一意孤行,散播谣言,日后出事我也保不住你。”
说起来,姜晚晴有些事儿还没找他落实呢,既然他送上门来,那她就不客气了:“放心,我没打算让你保我,假如我预言错了,我自己举报我自己,让我坐牢,批斗我,都可以。”
陆政然眯起眼睛。
疯了。
真是疯了。
“你就这么爱我?”
“不惜一切代价,就为了让我高看你一眼,值得吗?”
不撒谎,听到姜晚晴的话,陆政然都有点百分之一的心软了。
他不懂,他就这么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