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怡盯着沈北洲泛白的脸，没说话。
整个房间安静极了。
只有医生为沈北洲处理伤势发出的轻微动静。
姜爷爷和姜奶奶坐在对面的椅子上，视线望向沈北洲这边，神情复杂。
大概半小时后，医生舒了口气，摘下无菌手套。
特助问，“都处理好了？”
医生点头，“没发现内伤，皮外伤养养就好了，注意这段时间不要沾水，还要忌口。”
特助做出请的手势，“辛苦了，我送您下楼。”
医生却抬头看章怡，“章总，您方便和我出来单聊吗？”
章怡让特助找了块干净的毯子给沈北洲披上，转身出了房间。
……
不知道医生和章怡说了什么。
十分钟后，她黑着脸重新走了进来。
姜奶奶正拿着温热的毛巾给沈北洲擦额头泌出的汗，章怡温声道，“姜老太太，时间不早了，你和姜老爷子回去休息吧。”
折腾到这个点，确实耽误了老人家的作息时间。
“可小沈他……”姜奶奶看了眼神色差劲的沈北洲，似放不下。
这时，一直没吭声的姜爷爷走过来，拉着老伴的手，“这里有章总在，让他们母子俩多待会，我们两个老家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，还是不要唠叨人家了。”
章怡笑，“姜老爷子，不好意思，今晚招待不周，等空了我亲自上门拜访。”
姜老爷子也跟着笑，“章总客气了。”
临走前，姜奶奶又给沈北洲擦了遍脸，替他掖紧毛毯，才跟着老爷子出去。
两人刚出屋子，大门还没带上呢，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响亮的巴掌声。
姜奶奶顿住，回头看。
姜爷爷迅速将门合上。
“老头子，你……”
“别人的家务事，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姜爷爷一只手背在后面，另一只手扶腿脚不便的老伴。
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？”姜奶奶看他意味不明的表情，大概猜到几分。
姜爷爷轻叹了口气，没说话。
直到两人出了酒店，上了章怡安排的车子，他才一脸肃穆的对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