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奶奶蹙眉，“小沈受伤的事？”
姜爷爷点了点头，又补充，“还有章怡打他的事。”
听到肯定答案，姜奶奶确信自己刚才没听错。
可是，沈北洲受了那么重的伤，她一个外人看着都心疼，亲妈不去查害他的人，反而揍儿子，这逻辑不通啊。
虽好奇，但姜奶奶没再打听。
老头子说了，要为惜惜好。
……
休息室里。
昏睡的沈北洲，耳朵里嗡嗡的响着。
脸颊上的痛，让他瞬间清醒。
缓慢睁开眼，看见章怡站在眼前，沈北洲撑着胳膊肘，慢慢坐起身。
“疼吗？”
章怡身上还穿着香槟色晚礼服，年过半百，却依旧风情妩媚，保养得体的容颜和身材，几乎没有沾上岁月的痕迹。
如果不说，她和沈北洲站一起，根本看不出两人是母子。
“挺疼的。”他盯着章怡犀利的眸，老实道。
章怡怀抱双臂，往前走了两步，轻勾唇，“还有更疼的，要试试吗？”
沈北洲眸色微暗，没接话。
章怡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。
半天没有声音。
气氛怪异又低迷。
可能面对的是亲生母亲，心思深沉的沈北洲，默了会，主动开口，“这么多年了，你想做什么，没人阻住得了，你是高高在上，不被约束的女王，即使身为你唯一的孩子，也是无能为力。
但凡我能说服你，也不必做这么蠢的事。”
他沁凉的嗓音里，带了些许无奈。
不等章怡表态，沈北洲垂着眼睑，表情伤感，“其实我早该知道，无论做什么，结果都一样。
章总，您说，对吧？”
章怡抿唇。
她不是看不出沈北洲覆于言表的沉重和忧伤，但扎心的话，虽迟但到。
“刚才那一巴掌，是看在我们母子情分上，换做旁人，敢用这种方式威胁我，尸体早凉透了。”
沈北洲似乎知道，她不会吐出什么好话。
但亲耳听见，心脏还是蓦的抽着疼。
他撩开眼皮，凝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