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不出来?她根本就不喜欢川哥,追她那么久也没在一起,她一直吊着川哥。”
“妈的,臭娘们!川哥真是瞎了眼!”
郑飞燕猛地转头,冷着脸扯开嗓子吼道:“哪个嘴贱的再瞎哔哔?真当姑奶奶手里没家伙事儿呢?舌头不想要就直说,趁早割下来喂野狗!”
这一嗓子吼完,灵堂内外瞬间没了声息。
郑飞燕这才发现兰舒早就没了踪影,她冷眼扫了眼周围缩脖子的人,快步朝着门外追去。
兰舒坐在殡仪馆大厅外的台阶上,仰起头看月亮。
她想着和石余川的一切,可是她无论怎么想,好像每一个关于石余川的记忆都像是有人用橡皮擦掉了一样,她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郑飞燕轻手轻脚地走过去,并排和她坐在一起。
“我一会儿先送你回家吧,明天早上出殡之前我派人去接你。”
兰舒一直仰着头没说话,良久,她才缓缓开口:“完蛋了,我突然记不得和石余川相关的事了。”
郑飞燕没接话,白灯笼在檐角摇晃,投下扭曲的光影。
风掠过空荡的走廊,卷着未烧尽的纸钱沙沙乱窜,世界安静的有点可怕。
兰舒突然转头问她:“你说,石余川会怪我忘记他吗?”
“兰舒。”郑飞燕有些手足无措地咽了下口水,“你今晚回去好好休息,好吗?或者,你其实想哭的话,是可以哭出来的。川哥说你”
“说我啥?”
“他说你其实没那么坚强。”
兰舒咧开嘴嗤笑一声:“放屁!我不坚强谁坚强?”
说着,她拍拍屁股从台阶上站了起来,“送我回家吧,小董应该还在等我吃晚饭。”
郑飞燕生怕兰舒想不开,回去路上车开得龟速,每往前蹭几十米就斜眼偷瞄着她。
兰舒还是那副没表情的样子,盯着窗外发呆,“这荒山野岭瘆得慌,放点歌吧。有信号吗?”
“有。”郑飞燕脚下又松了松油门,左手把着方向盘,右手拧广播按钮。
刺啦刺啦的电流声里,突然飘出首唱了一半的《一天到晚游泳的鱼》。
“从来不想回头,不问天长地久,因为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