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对他用了【逻掘俱穷】,改写了他的思维?不然我真的想不明白怎么会出现这种脑残心善的人。”
白肤少年摆了摆手:“我确实干了,但很奇怪,他冲破了我改写的思维。”
“什么?那是能冲破的?”长衫少年一惊,“难道他是……罕见的调停者?!”
“不是的,我注意到他手指没有亮起绿光,显然是连人格共鸣都没有。而且从始至终我也没让他碰我,他没有机会无效化我的异能。”
“那为什么?”长衫少年不解。
“只有一种可能了。”白肤少年的目色很深。
“那就是他的某种信念足够强大,强大到能冲破逻辑学家的思维改写……”
长衫少年怔住了,像是看奇珍异兽一样看着渐渐远去的袁潇哀,失声问道:
“你是说……他的那份善念吗?”
“或许吧。”
听到白肤少年这个似是而非的答复,长衫少年幽幽叹了口气。
他再次望向那人的背影,就像是看着一块纯洁无瑕的璞玉。
这块璞玉很美丽,
在污浊遍地的环境中却又显得十分孤独。
这块璞玉很不堪,
在金碧辉煌的时代中却又显得可歌可泣。
“呵,他的存在本身或许是就是场挑战社会的行为艺术。我很好奇——善良的人在这个社会的最终结局。”
“那在你看来,他的结局会怎样?”
“知道吗?有个成语叫否极泰来,形容坏到极点,好处就来了。”
少年摩挲着破旧的长衫,就像是轻抚着岁月的伤痕。
“而我觉得,他的人生轨迹是泰极否来,在这个核变后的社会,他会由极善变为极恶,成为罪孽深重的存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