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孤枕时,她看着外头凄冷的月色,总觉得自己成了怨妇。
……
如今,终于能见到了。
窦棠雁心底又是惊喜,又是酸涩。
手扶着肚子,缓缓坐回椅子上。
好孩子,将来还要靠你给母妃争气。
等你出生了,还愁见不到你父王吗?
到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,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,还愁王爷忘不了沈氏那个贱人吗?
压下眼底的波澜,窦棠雁复又看向那冯管家,幽幽道。
“你这是打算与本妃合作了?”
不然为何将她留下,告诉她今日王爷回来的事。
还不是怕她揭了他的老底?
冯管家觉得这位窦侧妃脑子不正常,听不懂人话,没有再开口与她交流。
窦棠雁也不在意,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,擦了擦袖口的茶水渍,忽然想起一事,提醒道。
“对了,那个过来骑马的妇人赶走了吗?”
“别影响本妃与王爷的独处。”
“不行。”
窦棠雁豁然站起身来,朝外间走去,语气中带着恼怒。
“倒忘了处置这贱人了。”
“今日不是围场整修吗?不是禁止外人进来吗?她为何能进?是不是哪个马夫家里的亲眷,来了个监守自盗?”
“本妃脾气好,不与一个妇人一般见识,可待会儿若王爷来了,看到这乱糟糟的一幕,动了怒火,谁来担责?”
窦棠雁掀开帘子便冲了出去。
冯管家快哭了。
马夫?!那哪是什么马夫,那是王爷与这位夫人做的情 趣啊!
王爷潜伏了这么多日,终于得了这么一个机会,若这样让窦侧妃给搅合了,大家全都别想活了!
崩溃的冯管家跟着冲了出去,开口要阻拦,已来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