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两拨人剑拔弩张,稍有异动,便可能引发流血冲突。
花荣心急如焚,抓起船桨猛的砸在水面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溅起的水花四处飞溅,吓得对峙双方的船只都微微后退。
花荣稳稳站在晃荡的船头,故意拉长语调,笑着说道:
“哟!大清早的,我还以为哪路神仙在这搭台唱戏呢,原来是自家人呀!”
说着,他冲满脸惊慌的渔民挤挤眼,接着道:“各位父老乡亲、叔伯兄弟,先把鱼叉收一收,别不小心伤着自己人。
莫不是湖里的鱼都被咱们梁山泊兄弟钓光了,大伙才摆这阵仗来兴师问罪?”
话音刚落,他又转头看向梁山士卒,目光扫过他们手中的长枪,说道:“你们几位小兄弟,也把长枪收起来。
他们和咱们一样,都是苦命人。
咱们这武器,是对付贪官污吏、异族蛮夷的,对着讨生活的穷乡亲比划,倒显得咱们真成占山为王的土匪了。”
几名士卒听花荣调侃,眼角又瞥见花狐朝他们微微点头,这才收起长枪。
花荣见两边的怒火稍有平息,随即吩咐手下将船摇至两拨人中间,大声说道:
“大伙都先消消气!
我就想问问,究竟为啥闹成这般田地?
有什么话,咱们摊开了说!”
这时,一位头发略显花白的老者,见花荣态度如此和善,便拄着船桨,颤巍巍地站了出来,“大王呐!
我们都是这附近的穷苦渔民。
那些税吏三天两头就来砸门催税,鱼税更是翻着番地往上涨!
前些日子,天气突然转冷,往常捕鱼的地方,如今连片鱼鳞都捞不着,可税钱却还是一分都不能少!
家里上有老下有小,眼瞅着就要揭不开锅啦……”
说到此处,老人几近泣不成声,“实在是走投无路了,大伙才壮着胆子来湖中心碰碰运气,哪知道竟误闯了大王们的禁区。
是我们不懂规矩,求大王饶命啊!”
说着,便要屈膝跪下来。
花荣见状,眉头紧蹙,忙喊道:“老丈,使不得!
我瞧着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儿,要不咱把船划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