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之人腰间高悬的鬼头刀,泛着令人胆寒的幽冷光芒。
此人,正是二龙山“金眼虎”邓龙的心腹,素有“笑面虎”恶名的德宏和尚。
别院内,慕容管家伸手往口袋里一摸,清晰的金属质感,与往日铜钱相比,有天壤之别。
“今儿个怎改了规矩?”
他边低声嘟囔,边缓缓打开口袋。
刹那间,袋内明晃晃的金锭与银锭,如同一道闪电,划过他的眼眸,惊得他瞳孔骤然紧缩。
德宏和尚咧嘴一笑,“多亏慕容相公平日照拂!
前几日咱们大当家撞上了一只‘肥羊’,顺手牵了些彩头,特意差遣兄弟们送些来孝敬相公。”
言罢,他身后的喽啰们将几口樟木箱重重地撂在地上,箱盖缝隙间隐隐透出珠光宝气。
别院另一边的书房内,慕容彦达正摩挲着和田玉镇纸。
听闻管家转述此次“惯例”之事,他的指尖骤紧,平静的面容笼上一层阴霾。
前几日,王指挥使如丧家之犬般在他面前哭诉之事,犹言在耳。
如今,想着邓龙送来的金银,再联想起二龙山口中的“肥羊”,慕容彦达只觉阵阵寒意直透心底——邓龙这狗胆包天的东西,竟敢劫官家“皇纲”,还把青州一营兵马打得落花流水?
那可是两百万贯啊,他就这么吞下去,不怕撑死吗?
慕容彦达想着邓龙独吞两百万贯金银,只觉心中心中怒不可遏,暗骂道:
“邓龙,你好大的狗胆!
两百万贯,就拿这区区几万贯打发我,真当本府是乞丐不成?”
慕容彦达捻须冷笑,心中打定主意,二龙山此番不知死活,竟敢动王文尧押送的“皇纲”,自己绝不能再养邓龙这条狗。
随即,他微微转头,向慕容管家质问道:
“你可问过,截获财物后,他们如何处置同行之人?”
慕容管家赶忙低头,恭敬回禀:
“德宏和尚说,依‘惯例’把护送之人都宰了,不过他们人多,跑了些。”
慕容彦达一想,跑掉的不正是王有财他们吗?
一想到王有财,就想到他孝敬的两件稀世珍宝和万贯家财,再看眼前邓龙送来的,慕容